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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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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臥槽,粉白知言真的太幸福了,這就有大女主戲了!我天我天,我要幸福死了,期待知言飾演的銀鳶。】

【啊啊啊,我死了,我要看《纏枝》!】

【沒想到啊沒想到,知言竟然真的能試鏡成功,拿下這部戲,啊啊啊,大制作啊,我們知言寶貝太爭氣了!愛你!】

粉絲們在超話下面狂歡了好幾日,在圈內和白知言稍微關系好的朋友都在轉發,白知言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講給季止行聽。

“當然有人是真的因為和我關系好所以才幫我宣傳,但是大多數幫我宣傳的人其實不是因為我,是因為我身後的盛世集團。”白知言躺在沙發上叉了塊蘋果吃。

季止行在旁邊給她削梨。

“你身上的所有加成都是你的實力,所以,還是因為你。”他把梨削下一小塊餵給她。

白知言在沙發上翻了個身,從躺著改為趴著的姿勢,仰頭望著季止行,笑問:“我有個問題想問你,如果我不是我呢,如果季叔叔不是和我媽媽在一起,是別的女孩子,她也走了和我一樣的路,踏進了演藝圈,你會幫她嗎?”

“那是我爸的事情,除了你,你以為別人能輕易上我的車?”

白知言想起,季止行曾經說過,他的車只載過她一個女孩子,所以才能肯定那顆耳釘就是她的,她心頭升起幾分奇怪的感受。

有點溫暖,還有點驕傲。

季止行又遞過來一塊梨,白知言張口吃下,愉快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
門鈴忽然響了起來,白知言猛地從沙發上爬起來,奇怪道:“誰來了?你今天好難得才休一天假,就有人上門來找你?秦風?”

季止行起身去開門:“是薛東陽。”

白知言立刻坐好,拿起遙控調電視,開門聲剛響起,白知言就聽到薛東陽郁悶的說話聲,“我今天家裏來親戚,極品親戚,問我還要游手好閑到什麽時候,我毫不客氣地把對方罵了一頓,罵得我渾身舒爽,我媽被我氣著了,就把我趕出來了。”

薛東陽嗤笑了聲:“我還不愛待家裏呢!”

“我這裏沒什麽好玩兒的,”季止行聲音冷漠,“你應該去找另外幾個。”

“容離和蔣一銘都在劇組,顧延廷在跟他的小女友膩歪,只有你需要我啊,我只好來你這裏了,”薛東陽攤攤手,脫了鞋就朝裏走,乍然看見沙發上還坐了個姑娘,“咦”一聲,“誰啊?我靠,你這裏還能有姑娘?!”

白知言回頭,朝薛東陽打招呼:“東哥,好久不見。”

薛東陽瞬間兩眼放光,“哎呀,是我們知言妹妹啊,知言妹妹,你在這裏太好了,我今天能吃到你做的美味嗎?”

季止行:“不能。”

季止行坐到白知言的旁邊,道:“她馬上要進組了,讓她休息。”

薛東陽:“我聽說她已經休息很多天了,我就沒見過比她更閑的藝人,看看容離那廝每天忙得跟狗一樣,哪像知言妹妹,閑得都要發胖了。”

“胖”這個字對女藝人來說實在敏感。

白知言反駁:“我沒胖,我吃不胖,我還是九十斤,而且我也沒閑著,我拍了幾個廣告,還請了老師來授課,只是沒有公開活動而已。”

“原來你這麽忙啊!”薛東陽“嘖嘖”幾聲,“我聽說你下部戲合作的男演員叫李雲揚,古裝小王子啊,見過他本人,還挺帥的。”

“你沒看《魔域闖關》啊?李雲揚也參加了《魔域闖關》。”白知言道。

“我當然看過了,我妹妹參加的綜藝我能不看嗎?不過你在那部綜藝裏面的光環太重了,把別的藝人都掩蓋了,別的人包括容離我都沒太註意。”薛東陽翹著二郎腿,伸手想從果盤裏拿削好的水果吃,被季止行一把拍開手。

“給你吃的?”季止行尾音上揚,不悅道。

薛東陽委屈地看季止行一眼,“吃塊水果怎麽了?”

“想吃自己削。”季止行道。

“小氣!我大老遠跑來陪你給你解悶,你就這麽對我?”薛東陽跟白知言抱怨,“知言妹妹,你哥也太兇了,你管管他。”

他趁季止行不註意的時候,飛快地拿了一塊梨塞進嘴裏,笑道:“哈哈哈,還是第一次吃到行哥親手給我削的水果。”

季止行沒理會他。

薛東陽看了眼廚房,“知言妹妹,我們晚上吃什麽啊?”

“吃面。”

“不是,我大老遠來,咱倆都那麽久沒見了?你都不想哥哥我啊?就給哥哥吃面?”薛東陽一臉傷心欲絕,“我這麽慘的嗎?”

白知言笑瞇瞇地點頭:“嗯。”

到了飯點,白知言去做飯,季止行去廚房打下手,薛東陽一個人在客廳呆著無聊,跑去廚房湊熱鬧,“煮個面而已,你們倆怎麽還紮堆了。”

從他踏進門的那一刻起,季止行就在忍他。

他連續工作了十多天,好不容易才在白知言進劇組的前一天擠出一天的時間陪白知言,他卻中途跑來打擾,現在就連煮個面的二人世界都沒有了。

季止行涼涼的眼神朝他掃過去,“出去,別在這兒搗亂。”

“我不搗亂,我就在門口陪你們說話。”薛東陽靠在門框上,他看見白知言在煮湯,季止行把豆芽放到水盆裏洗幹凈,然後撈起來遞給白知言,這一幕看著給他的感覺格外奇怪。

兩人分明也沒有什麽過多的動作,更沒有不合適的言語,但是薛東陽就是突然間覺得,他好像有點多餘。

如果換做容離或者蔣一銘可能就準備識相地走了,但是薛東陽不同,他臉皮不是一般地厚,他琢磨著季止行和白知言的互動,琢磨半天也沒有發現哪裏不合適。

白知言覺得薛東陽就是一百瓦的大燈泡,往哪裏一站哪裏就特別刺眼,不僅如此,話還特別多,而且一直在diss季止行摳門。

“我以為你只是說說,結果還真給我吃面啊?”薛東陽唉聲嘆氣,“我就不該來的,外面那麽多大魚大肉吃著不香嗎,我跑來你們這裏吃面!”

季止行:“不吃趕緊走。”

“那不好吧,這面都要起鍋了,不能浪費啊!”薛東陽笑嘻嘻道。

白知言終於把面煮好了,季止行端他和白知言的,讓薛東陽自己端自己的,等坐到餐桌旁,薛東陽吃第一口面的時候就楞住了。

“臥槽,這也太好吃了吧!”薛東陽忍不住對白知言豎起大拇指,“知言妹妹,真的,你嫁給我得了,你別的不做,就每天給我做飯,如何?”

季止行眼神涼涼。

白知言皮笑肉不笑,“玩笑開多了容易閃到舌頭。”

“嘶——”薛東陽不小心咬了自己一口,疼得眉頭一皺,“知言妹妹,你嘴巴開過光吧?”

白知言並不答話,低頭繼續吃面。

薛東陽挑眉看著白知言,扯到最初那個話題,笑道不懷好意,“哎,知言妹妹,《纏枝》這部戲,你和李雲揚合作,有吻戲嗎?”

季止行瞬間黑臉。

白知言瞅了季止行一眼,對薛東陽這個問題有點無語,她道:“我看過劇本了。”

“有還是沒有?”薛東陽好奇地問。

“沒有,《纏枝》是大女主戲,男的都是綠葉,感情戲有,但是不多,李雲揚的那個角色,到整部戲的三分之二的時候就死了。”白知言幹巴巴道。

“你以前交過男朋友沒有?”薛東陽問。

“沒有。”

薛東陽“嘖”一聲,“你們倆不愧是兄妹,你哥也沒有交過女朋友,你演戲好歹還要和異性接觸,不像你哥,他對女人免疫,活了二十五年,初吻都還在,嘖!”

白知言:“呃……”

她尷尬地低頭繼續吃面,低頭的樣子就差把臉埋進面碗裏了。

季止行:“你話太多了。”

“我這不是和知言妹妹閑聊嗎?”薛東陽嘻嘻笑,“而且你本來就沒有交過女朋友,你初吻本來就還在,怎麽還不讓人說了?”

“不在了。”季止行否認。

“啊?什麽不在了?”薛東陽一時沒反應過來,須臾後,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,看季止行的目光就像再看一個背叛他的女人。

薛東陽震驚,“你初吻不在了?什麽時候的事情?你老實交代,哪個女人奪了你初吻?”

白知言低垂的腦袋根本不敢擡起來。

“不是說好的和尚嗎?不是說好的對女人沒興趣?你竟然……”薛東陽語氣一頓,話音陡然轉了個大彎,指著季止行的某個地方悲憤發問,“那你的童子之身呢?還在嗎?”

白知言:“……”

季止行:“……”

忍無可忍無需再忍,季止行挽袖,眼神冷漠,“好久沒交手了,練練吧。”

薛東陽咽了口口水,跑到茶幾旁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就朝外跑,一邊跑一邊道:“別了,今□□動不方便,改天吧,我還有事,改天再會,告辭。”

“知言妹妹,拜拜!”薛東陽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。

“碰!”關門聲震耳欲聾,嚇了白知言一跳,她從面碗中擡起頭來,瞄向季止行,表情非常地一言難盡,半晌後,她把面碗一推,對季止行道:“去洗碗。”

客廳裏電視的聲音很嘈雜,白知言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,註意力卻根本不在電視機上,而是在廚房那邊。

沒一會兒,季止行出來了。

白知言假裝自己在很認真地看電視,她找了一部電影出來,問季止行:“要看電影嗎?”

季止行坐到她旁邊,一只手繞過她的肩,輕輕將她帶進懷裏,他視線低垂,剛好看見白知言紅透的耳廓,他無聲地笑了笑,低聲道:“你想看什麽電影?”

“剛下映的那部動畫片。”白知言回答。

季止行對動畫片無感,但白知言想看,他當然沒意見,點頭道:“好。”

白知言打開動畫片,與此同時,季止行將客廳裏的大燈關了,只餘一盞小燈,電視機的光芒與小燈的燈光交相輝映,別有一番氣氛。

看電影的氣氛很足,只是看電影的人註意力都不在電影上。

季止行摟著她,白知言就半靠在他的身上,她覺得季止行就像一個火球,正在散發濃烈的熱量,他的體溫傳到她的身上,讓她莫名地多了幾分燥熱。

原本適合看電影的氣氛逐漸變得暧昧起來。

電影播放了十多分鐘,白知言都不知道演了什麽。

季止行的手緩緩伸過來,握住她的,他似乎覺得好玩兒,輕輕捏著她的指骨,偶爾揉一揉,像是在玩兒玩具,在某個瞬間,他拉住她的手,放在唇邊吻了一下。

柔軟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,那片肌膚仿佛變得敏感起來。

白知言像個木雕,一動不敢動。

她覺得有點熱,微微起身想離他遠點,卻又在一瞬間被他的手臂帶回去,他摸了摸她的腦袋,溫聲道:“乖乖的。”

白知言:“我熱。”

季止行:“要脫衣服嗎?”

白知言一哽:“我不熱了。”

“哦,那乖乖讓著我抱著,抱著舒服,”他語氣頓了頓,再開口時,聲音帶了幾分笑意,“怎麽辦,我只是抱一抱你就這麽害羞,我還沒脫衣服呢。”

“咳!”白知言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捂嘴咳嗽起來。

季止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,忍俊不禁,然而,也當真有點憂傷起來,這小姑娘真的太容易害羞了,他已經這麽克制了。

白知言把自己咳了個滿臉通紅,險些背過氣去,電視機裏的電影完全失去了滋味,她頂著一張通紅的臉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
她坐得離季止行遠了點,把電視調到一擋音樂類的綜藝。

似乎還覺得緩解尷尬的力度不太夠,她起身去冰箱裏拿水果,還不忘問季止行:“你要吃青提嗎?”

季止行:“好。”

白知言拿了一串青提去廚房洗,回到客廳的時候季止行已經低頭刷起了手機,她把青提放在茶幾上,聽季止行問:“《纏枝》要拍幾個月?”

“半年。”白知言吃著青提回答。

“要去外地取景嗎?”

“要的,具體去哪些地方取景現在還沒有定下來,但是主要拍攝地在還是在京城的影視基地,所以我主要還是呆在京城,你要是有空,可以來探班。”她隨口道。

“還是住酒店?”

“看情況吧,如果不拍夜戲,我可以回望江苑住,”說到工作的事情,她總是有自己的規劃,“我跟晨哥說過了,拍《纏枝》的這段時間,我不接其他的工作,所以我應該會在劇組和望江苑兩邊跑,如果學校有事,再去一趟學校。”

她在工作上的規劃,季止行從來不幹涉,他點了點頭,又問:“明天幾點走?”

“明天是開機儀式,早上七點出發。”因為有李雲揚這個熟人,加之已經有了拍戲的經驗,白知言現在的心態還挺放松的。

她撚了一顆青提餵給季止行。

白知言還是覺得有點尷尬,但又不想這麽早回房間睡覺,她不知不覺又坐到季止行的身邊去,挨著他坐在一起,一邊看綜藝一邊給他餵青提。

音樂類的綜藝,萬青是導師,選手是素人。

季止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,白知言好奇地瞄了眼,只看到一個叫“狐朋狗友”的群名。

群裏,薛東陽還在瘋狂吐槽。

薛東陽:【臥槽,行哥竟然說他初吻已經沒了,你們誰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?他背著我們搞地下戀情,我們卻還認為他是個和尚!!!】

蔣一銘:【勁爆。】

容離:【就行哥會裝純情。】

薛東陽:【我說什麽來著?我說他是個悶騷吧,你們還不信我,看看看看,人家無聲無息地把自己的初吻交出去了,嘖嘖嘖!】

薛東陽:【行哥你自己說你的童子之身是不是真的不在了?!@季止行。】

薛東陽:【你談戀愛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?你在國外的時候每次不都說沒談戀愛嗎?難道你沒談戀愛,卻有過女人?】

顧延廷:【哪個男人不思春。】

群裏七嘴八舌聊了一大串,充分證明了男人八卦起來一點也不比女人安靜,白知言好奇地問:“是東哥他們在說話?”

季止行把手機遞給她:“自己看。”

“看你的手機?不好吧。”白知言拒絕。

季止行直接把手機放到她的手心裏,“我的東西,你什麽都能看。”

白知言沒再拒絕,手機頁面就是“狐朋狗友”群的對話框,另外幾個還在八卦。

蔣一銘:【二十幾歲的年紀,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,行哥好歹也是個正常男人,指不定是哪個大膽的女人突然湊到他身邊去,他一時沒忍住,就親了人家。】

容離:【有可能。】

薛東陽:【我今兒去他家,知言妹妹也在,臥槽,知言妹妹煮的面味道簡直絕了,難怪行哥喜歡跟知言妹妹在一起,換我,有這麽好吃的東西,我也喜歡啊。】

薛東陽:【可惜老子沒那個福氣,姐姐妹妹一個沒有,知言妹妹簡直是神仙妹妹,給行哥當妹妹簡直可惜了,應該給我當妹妹。】

容離:【得了吧,你沒看見行哥有多疼他妹妹?勸你主動離知言妹妹遠點,人家姑娘哪哪兒都優秀,你要是一不小心動了真情,就等著哭吧。】

薛東陽:【我不配嗎?】

蔣一銘:【真,你不配!】

這些對話還算是正常的,不正常的在上面,一堆質問季止行童子之身是否還在的問題,看得白知言臉色十分尷尬。

她把手機還給季止行,訥訥道:“你們聊天的尺度還挺大。”

季止行淡笑;“看完了?”

白知言點頭:“完了。”

“你就沒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?”

“什麽問題?”白知言不明白。

季止行看著她的眼睛:“他們問的問題。”

白知言:“???”

見她還是沒有明白過來,季止行溫溫道:“關於我的童子之身還在不在的問題。”

白知言:“……”

為什麽要跟她說這個問題啊?

不是薛東陽他們在討論嗎?

她並不想問這個問題啊!

這就跟她突然有異性跟她談到“大姨媽”這個話題一樣,好尷尬啊。

但是,她忍不住想,還在嗎?

應該還在的吧,她也不是特別確定,畢竟他身邊不乏優秀漂亮又喜歡他的女人。

“哦,”白知言甕聲甕氣地應了聲,她在尷尬中顯得極為語無倫次,她道:“這個,那個,時間不早了,我要去睡覺了,晚安。”

她逃也似的往二樓走,卻又被季止行忽地叫住。

“等等。”他道。

季止行關了電視,只餘客廳一盞小燈照明,他起身走到白知言的面前,微微低頭,光影照得他的輪廓俊美非常,宛如神邸。

他看著她的眼睛,低啞的嗓音,暗含磁性。

他說:“我的初吻給了你。”

白知言的臉蛋剎那緋紅如血,一雙桃花眼盈盈地望著他,聽他繼續道:“我的初夜以及初夜後的每一次,都將只屬於你,明白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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